(一)
回到旅馆之后,我窝在沙发上和九尾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,竟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过了一整夜。然后我似乎不小心躺在沙发上睡着了,直到开门声让我从梦中惊醒。
我打了个激灵,彻底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,我扬声问道:“鸣人?是你吗?”
鸣人有气无力地扯着嗓子回答我:“我回来了。”
听着他沉重的脚步声,我一瞬间有些担心——他不是真的在沙漠里和佐助发生了什么吧?从现在的实力来说鸣人肯定是被压的那个啊啊。
不过当我看见他的脸的时候就把这想法抛之脑后了。
——他们是怎么把恋爱变成这么惨烈的悲剧的?是多激烈才能亲热得鼻青脸肿的!我记得这两个人走的不是虐恋情深的路线啊!
在我开口说些什么以前,鸣人先皱起了眉头开始教训我:“你怎么睡在这里?会生病的。”
我刚刚还有些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变成了哭笑不得——没想到我会有被鸣人用这么严厉(?)的语气训斥的一天。
我叹了一口气,说:“我不会生病的,你什么时候见我生过病?”
鸣人愣了一下,露出了一个傻兮兮的笑容,“好像是诶。”
我模仿着九尾的语气说:“连你这个只能使用我一点点查克拉的家伙都不怎么生病,我怎么可能会病倒。”
鸣人因我夸张的语气而大笑了起来。
见他终于露出了熟悉的笑容,我稍微放心了一点。然后我摆出大人的架子,严肃地对他说:“你坐下!”
鸣人温顺地坐在了沙发上。
我冲进房间从背包里面掏出了药品——别问我为什么我背包能塞这么多东西,偶尔还能充当九尾的窝。
我拿着药品回到了客厅,在鸣人面前蹲下,皱着眉头看着他脸上的伤痕,“你的脸怎么了?”
“佐助打的。”鸣人一脸委屈地说道。
我嘴角一抽——真不知道鸣人这装可怜的技巧都是和谁学的,和他相处时间最多的佐助不是这种类型的男子吧。
我心疼地决定下次见到佐助我一定要鸣人找回场子的时候,鸣人高高兴兴地补了一句,“不过,他的脸状况比我更糟糕。”
我收敛了脸上的一切表情,狠狠地把蘸过碘酒的棉签压在了他的伤口上。他龇牙咧嘴地倒吸了一口凉气,但是很识相地没有躲开。
“这种小伤放个半小时就会自己愈合的,”他讪笑着说,“就不用麻烦你亲自帮我上药了。”
“……你是希望我用棉签帮你上药,还是直接把碘酒倒到你的头上?”我一脸认真地问他。
他嘴角一抽,低眉顺眼地说:“我错了。”
我哼了一声了,手上的动作没有半分停顿——这回我绝对不会再屈服于他的卖萌之下了。不就是谈个恋爱吗怎么能把自己的脸搞得肿的有之前的两倍大?!真亏他们两个人顶着两张猪头还能聊上一整个晚上。
哼,至于现在不在这里的佐助……以后的时间还那么多,我总能找到机会好好地教育他的。
(二)
直到这时,我才有机会好好地观察一下鸣人。嗯除了肿了一倍的脸之外,他的嘴唇似乎也异常红润。我挑了下眉毛,八卦之火顿时占据了上风。
我佯装不经意地问:“你和佐助都聊什么了?”
鸣人呃了一声,眼神乱瞄,反正就是不看我。
我坏心眼地摇了摇手里蘸着碘酒的棉签,笑眯眯地问他:“你是要自己坦白还是让我来猜?”
“……我坦白。”他举起双手做投降状。
我满意地点了点头,把手里的棉签丢掉了,搬了一张凳子坐在鸣人的面前,等着他给我一五一十交代。
鸣人咳了一声,想了很久,最后憋出来一句话:“总、总之……就是那样啊。”
我无语地扶额,对他的语言能力表示由衷的担心。
“在一起了?”
鸣人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得通红,然后他结结巴巴地开口说:“你、你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惊讶?”
……因为早两年前佐助就和我出柜了啊。
我心里这么想着,嘴上问道:“所以佐助有没有告诉你,他当初离开村子的另一个理由?”
“什么?”鸣人一脸疑惑地看我。
……那你们这么长时间都在干什么?!接吻和打架吗?!这是怎样的谜之恋爱我真的不懂!
“他当时说要暂时离开,因为想好好想一想你们之间的事情。”反正这种话佐助一定不会和鸣人说,我很没心理负担地把话给抖了出来。
鸣人双颊的红晕仍然没有褪去,这时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从窘迫变成了单纯的害羞,他语气忿忿地说:“佐助这个笨蛋!”
“……”我只想对他说一个字:哦。
我问他:“所以佐助以后打算怎么办?”
“他说他还有些事情要处理,暂时先不回村子。”鸣人一脸不满地说,“不过他说以后会和我定期联络。”
我非常有理由相信佐助其实是在享受这种偷偷摸摸的恋爱。不知是不是因为鸣人对他影响太大,总觉得他在恶趣味的路上越走越远了呢。
九尾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大概是在吐槽我吧。
“不过,”鸣人脸上浮现出堪称温柔的表情,“佐助果然没有辜负大家的希望呢。”
这回轮到我不懂他在说什么了。
“我能感觉到,他还是把自己当成是「木叶的宇智波佐助」。”他顿了顿,“虽然团藏似乎对宇智波做了很过分的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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