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临渊终于第一次正视谢七。
迷彩伪装条已经被汗水擦的差不多,露出半张倔强又白皙的脸,他一时又入了神
——太像了。
比起容绒,谢七的性格其实更合他心意。
毕竟谢七是他一手调/教出来的,她的性子也是按照他想要的揉捏的,就像是一团面,想捏成什么样便是什么样。
替身闹了小脾气,想要离开他,事实上他确实被吸引了一下。
但也只是一下而已。
如今她闹着改换门庭,不过是故技重施,想要吸引自己的注意。
江临渊觉得自己识破了谢七的心思,语气微沉:“总是争风吃醋,像什么样子?”
曾经他可以惯着她,宠着她,可是如今不一样,容绒回来了,谢七应当知道自己不是她,她要守本份。
谢七微笑,露出一口小白牙。
去他妈的前男友。
去他妈的师父为天。
老子不陪玩儿了。
她的脸脏兮兮,却显得格外精神:“江临渊,你知不知道,你纠缠我的样子,真的好像一条狗。”
“死心吧,我是不会喜欢你的。”
……颠倒黑白,不知羞耻!
江临渊气极,面上却不能发作,只能心底冷呵一声,抬手便将结果公布在通天石上。
谢七的名字后面,明明白白写了三个字:玄元派苏莫离。
……
广场上喧闹起来,那不是掌门江临渊的师叔吗?她岂不是和江临渊变成了同辈?
谢七怎么会被他选中。
师父和徒弟们大相会。
谢七走在人群里,天幕之上有滴滴雨丝坠落。
她坐在台阶上,等待着自己的师父领走她。
与此同时,系统:
【完成“换师父”,改换门庭,切断因果线一条。】
【兑换武器:一把朴实无华的98k狙/击/枪。】
暮色降临。
各个门派的师父都领走了新的弟子,最后几个人都离开了,广场上安静下来。
寒风袭来,吹动她的裙摆。
一个小姑娘,抱着一把像是烧火棍的狙/击/枪。
披着满身的沉霭晚霞,等待着刚认的师父领走她。
……
天色已经完全黑了。
深山很冷,隐隐飘起垂落的雨丝。
谢七很有耐心。
她还在等。
终于,一抹光亮,由远而近破开沉寂天幕。
谢七抬起眸子,那双清亮的黑眸里倒映着一只炙热的火鸟。
翅膀扇起,如火燃烧。
那不过是一抹神识,却无比的强大。
·
谢七骑着火鸟抵达了深山,被火鸟甩下来的时候,灰头土脸。
身体虽然羸弱,但是玫瑰花精的身体亲近大地,只是在地上打了个滚便立住了。
火鸟神识散落成花火,化为一道光不见了。
天上只飘下一张白纸,幽幽山中便陷入到黑暗。
谢七伸手,展开:
【自己去修炼,没事别找我,有事也别找我。】
谢七摸着下巴,忽然笑出声来。
看来,老头已经接受了自己多了个徒弟的噩耗。
这个老头,有点意思。
巍峨森森的山脉中,谢七的面前是一座小院落,简单朴素。
平平无奇。
她推开院门走进去,院子里黑漆漆的,一个人都没有。
正屋中央摆放着一本泛黄的古籍。
她拿起来书翻了翻,是针对植物类妖类的修行功法。
看来,苏莫离对她的身体已经研究过了。
偏殿的门开着,谢七推开门过去,那个房间的床上,已经摆放了新的被褥。
这就是身为师父为谢七所做的全部了。
既然当了师父,自然摆脱不了师父的职责,谢七几乎脑补出来他捏着鼻子认下这个徒弟的模样。
她微微一笑,对着虚空拜了拜。
“多谢师父。”
谢七转身便走。
苏莫离的寿元终结在二十年后,在那之前,她自会还了这因果。
她坐在山顶最高处,像个变态一样一遍又一遍抚摸着自己的枪。
从斩断师徒名分开始,系统发放了第一把武器,这把武器名字叫做98k。
粗糙的模样,凸起的纹路,是原始机身。
谢七面无表情质问,“你就打算让我这么用?”
没有瞄准镜,没有握把,或许不该叫狙/击/枪,而是应该叫烧火棍。
裸机的套路再一次来了,谢七想起来那些年她买过的裸机手机,裸机相机……贫穷再一次充斥着她的心房。
“需要宿主自己配齐呢,咱们的系统已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,发放奖励已经很难了。”
它像是在痛心疾首谢七的不满足:“98K是个法器呢!”
她开始怀念自己当初那把天级的剑。
一人一剑,一剑屠一城。
谢七与烧火棍面对面良久,叹息一声,认下她的伙伴。
配件怎么配齐呢?
“天级法宝都可以锻造呢,系统里有武器库,锻造不是问题。”
……问题是她穷。
谢七摸索着狙/击/枪,若有所思。
狙/击/枪当然要配八倍镜,然而修仙界里,八倍镜也不够用,最好来个八百倍镜。
八百倍镜奔北坡,杀伤力强全玩完。
不过现在,她肚子饿了。
肚子饿,就要吃饭。
天经地义的道理。
谢七肚子饿,自然要躺在土里。
她现在,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花精。
人,自然也要吃饭。
只要吃饭,不是吃植物,就是吃动物。
这都是麻烦的因果。
她计算的明明白白。
她捻了一个诀,扎根在泥土里,从身体里蔓延出根茎吸收营养。
没多久,身上的草叶渐渐多了起来。
一丛玫瑰花丛繁荣生长,将她整个人都包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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