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随青年,莎布快步来到夹板上,发现一群人正围着帆缆木杆,抬头指着上方,他们正是今晚值夜的工作人员。
“让一让,让一让,大姐头来了!”
男子先行走上去,拨开人群,莎布走进去,顺着其他人的目光,往帆杆上看去。
一名棕发少女正被挂在索缆上,一动不动的似乎晕厥过去了,而她的旁边,有着一根悬浮在半空中的扫帚。
“大姐头,就是那根扫把!我们在外面工作,突然看见罗莎她骑着这扫把从门里飞了出来,我们赶紧叫亚瑟来叫您,然后就是您看见的这样了。”一名黑发青年和莎布汇报情况道。
“知道了,那应该是一件神奇物品,我上去看看,你们让开点。”
莎布点点头,走向帆杆,双手触摸木杆。
一层坚冰随即覆盖蔓延上杆缆,形成一个一个的凸起,有些像莎布前世的攀岩俱乐部里的那种岩石。
对着双手哈两口气,莎布抓住一个冰坨,制造一个冰坨,就这样慢慢爬往少女的地方。
少女被挂在帆缆上,那里离地至少三十米,一旦摔下来,作为普通人的罗莎必死无疑。
所以莎布每一步走的都极为小心,一有风吹草动,就停下动作,待动静停止,再继续前进。
可事情不如人所愿,在莎布距离地面二十米后,那把悬浮在少女身边的扫帚突然开始抖动,然后朝被挂在帆缆上的少女撞去。
看见这一幕,底下围观的演员都屏住了呼吸,甚至有些胆子小的女性都用双手捂住了脸,他们都已经以为,少女很快就会被撞到地上,一命呜呼。
莎布也看见了扫把的异样,连忙调动灵性,不再顾忌灵性的损耗,在空中连续构建两块冰锥,随后一脚蹬向木杆,腾空跳起。
靠着“刺客”途径对自己身体的超强控制力,连续踩踏浮冰,抢在扫把前,扑向少女。
砰。
扫帚撞了个空,穿过帆缆,一头撞在后面二楼的墙壁上,随后掉落在地。
因为如今莎布还没有告知演员,这是一艘帆船,所以这些帆缆只是做装饰用,并没有帆布安装其上。
抱住少女,莎布背向地面,先将少女举起,然后尽力扭转身体,调整下落的角度。
又是砰的一声。
莎布摔在了地上,眼前猛然一暗。恍惚间,莎布只看见几人将自己抱起,送往二楼房间。
那把掉落在地上的扫帚也被几名体格健硕的大汉控制住,连续地透支灵性加上外力的撞击,莎布的身体终于不堪重负,意识陷入了黑暗。
……
一片灯红酒绿的街道上,青年在都市的闹区马路上双手环抱着身体,匆匆走过斑马线,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给他带来一丝温暖。
天上淅沥沥的下着小雨,一轮莹白色的月亮静静的闪动着。
“又面试失败了吗。”
青年走到路边,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,靠在一根石柱上,张开手上抓着的A4纸,看着上面鲜红的几个大字喃喃道。
他已经被各类公司拒绝了无数次了。
没有文凭学历,没有背景靠山,一个乡下来的辍学大学生,哪有资格在这种大城市中生存呢?
青年自嘲一笑,可他又想到大学宿舍的那群死党,租房给自己为自己找工作的房东太太,不知身在何处的父母……
青年的眼角渐渐湿润,喉咙渐渐酸胀,他不想放弃,不想辜负他们对自己的期望。可青年又忍不住,眼泪从眼角滑下,太多太多的心酸,在这个半大的男孩身上。
他本该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,在温暖的房间里,复习学校里的知识,和同学吹吹牛皮,再一起为了学车考驾照,过六级而苦恼,甚至还能找一个女孩,然后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度过一生,可是……
“你还好吗?”
一名男性的声音传来,递给青年一根烟,随后替青年点燃。
“咳咳。”
香烟的烟气蹿入青年胸膛,呛得青年直咳嗽,他从来没有自己抽过烟,可现在,这呛人的味道的确使他的情感,渐渐平复。
“谢谢。”
青年再次吸了一口,随后将烟掐灭
“不过,我还是有些不习惯。”
道完谢,青年顺着脚看向面前的男子,他穿着一双黑色的皮鞋,一身笔挺的西装,可看向他的面孔时,青年的瞳孔骤然紧缩。
“你,你!”青年被震惊到无以复加。
男人的脸上竟然没有五官!
青年后退几步,似乎意识到气氛的诡异,他急忙向周围看去。
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此刻已经全都停下脚步,他们全都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青年,他们的身材性别年龄都各不相同,可唯一相同的便是他们,全都没有五官。
“呃…”青年的内心被恐惧所充满,正当青年想要逃跑的时候,他的目光不受控制的移向天空。
那里莹白的月亮,被一条又一条从夜空深处探出触手所覆盖。
这些触手盘踞成型,组成了一颗巨大的树木,树木的根部不断扩张,不断膨胀,随后嘭的一声,炸成了无数血污,将整个月亮都染的嫣红如血。
看着这不可名状的一幕,青年只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远离,一种悸动传来,他感受到了一种最古老,最强烈的情感——
恐惧。
对于未知的恐惧在青年体内苏醒了。
……
“不!”
一张面料上等的大床上,莎布猛然坐起,看向周围。熟悉的望远镜,熟悉的星象仪,熟悉的桌椅与天花板,阳光透过窗户,撒向屋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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