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铜剑的到来,使尸骨部落不再犯愁原材料的收集,以往收集大型原木,必要桑塔出场,以蛮力抽爆树身,现在即便是小孩子,拿着青铜剑也能斩断粗大的树木。
克尼欣喜若狂,他研究榫卯结构,需要在木材上切割、凿洞,往往是用打磨石器一点点的弄,石器易损,耐久度很低,经常出现榫卯雕一半,石器已经报废的情况,如今青铜剑在手,他可以无限制研究各种榫卯结构。
尸骨部落从此不再为木材和石器犯愁。
“话虽如此,但青铜剑为什么会如此锋利,还是很让人好奇。”
朱尧小心翼翼擦拭着剑身上的铜锈,依照他的直觉,秘密就在那组文字上。随着铜锈渐渐消失,刻在剑身上的文字慢慢显露出来。
与其说是文字,更像是图案。
它的笔画极其复杂,按照汉语的笔画习惯来写,共有三十三划,挤在一起,看似杂乱无章,宛如小孩子的涂鸦,细研究却有着完整的内在逻辑,似图画,似音符,蕴含着巨大的信息。
朱尧皱着眉,沉思良久,深挖原身的记忆,对这个古怪的文字一点印象都没有。
于是他屏住呼吸,先是照着剑身上的文字一笔一划写在地上,确认无误后,又快速在没有干透的泥板上写了一遍,仔细核对三者,确定一模一样后,才长长吐了口气。
“这到底是什么?魔法符文?符箓?经文?还是某种类似的东西?”
在朱尧看来,青铜材质有着固有的极限,不可能会如此锋利。既然本身有限,那就只能是其他东西的赋予,赋予了青铜剑的锋利。
如同游戏里的强化、附魔,给武器增加额外的伤害。
他枯坐一晚,冥思苦想,将原身的记忆从头到尾,一点一滴梳理一遍,也没有找到这组文字的相关信息。
部落的文字按照前世的说法,属于象形文字,纯粹利用图形来作为文字使用,没有统一的规定,除了流传甚广的几十个基础文字外,其余文字,全靠书写者的艺术细胞多少来定,看谁画的更像。
但青铜剑上面的文字不一样,它就像是在原始社会时期,突然出现了隶书,还是好几个隶书文字叠合在一起,一下子跨过了好几个文字演变的过程,令人摸不到头脑。
天色渐渐亮了起来,克尼兴奋的一夜没睡,红着眼睛,跑到朱尧身边,眼巴巴盯着青铜剑,朱尧也累了,将青铜剑交给克尼,嘱咐两句注意安全,打着哈欠往草棚里走。
行到半路,突然听到了克尼的自语:“咦?这图案怎么这么眼熟?”
朱尧大吃一惊,哪还有困意,一个健步窜到克尼身边,急问道:“你认识上面的字?”
“不认识。”克尼摇着头。
正失望时,克尼又说道:“但总觉得在哪见过。”
他皱着眉想了半天,突地一拍巴掌,叫道:“我想起来了,小时候我去战吼部落,见战吼部落的大祭司画过这种图案。”
“那时候我记得有人叫它什么来着……古什么的?”
另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说道:“远古王的契约秘文。”
“啊,对!就是远古王的契约秘文。”克尼高兴道,然后斜眼看着另一位老人,昂起下巴:“你就是不说我也能想起来。”
“就你?呵呵!”
老人不屑地哼了一声,“满脑袋木头渣子。”
“你……!”
克尼瞪着眼睛,熟练的树蛙部落粗口就要喷涌而出。
老人理都不理克尼,微微俯身,说道:“尊敬的阿古都祭司,我认识上面的文字,请允许我为您讲解。”
老人认真地看着朱尧,语速不疾不徐,很稳很平和,使朱尧想到了大学时的导师,一名老教授,他们的气质非常像。
那是有着渊博知识,又踏过人生大半的平和宁静。
朱尧问道:“我记得您是音歌部落的达石,您认识这些文字?”
“您应该听说过音歌部落的传统,我们喜爱歌谣和故事,而歌谣和故事往往又需要文字的记载,青铜剑上的文字是远古王的契约秘文,传闻拥有着种种不可思议的神奇力量。恰巧,我们曾收集过一首残缺的远古王时期的赞歌,里面有这种文字的信息。”
音歌部落是一个很奇怪的部落,他们供奉的图腾神是一块遍布孔洞的石头,风从孔洞中经过,会形成各式各样的声音,于是音歌部落的祭司认为图腾神喜欢音律歌谣,后来又加上了故事。
音歌部落是少有的人人识字的部落,他们到处搜集歌谣和故事,整理后唱诵给图腾神听,是一个近乎无害的部落。
朱尧正色,伸手引着达石来到泥板前:“您请说!”
克尼见状,气的直瞪眼睛,见两人都不理自己,眼珠一转,亦步亦趋跟在二人身后,探头探脑准备偷听。
朱尧侧头一瞪,克尼心不甘情不愿地嘟囔着走了。
见到克尼的狼狈模样,达石眯起眼睛,浅笑出来,让这老东西天天指东指西,吆五喝六的。
年纪都差不多,装什么大爷!
文化人的心眼小着呢。
达石偷着乐了一会儿,轻轻抚摸着泥板上的刻痕,缓缓道:“要说远古王的契约秘文,就必须说一下远古王的事迹。阿古都祭司,您对远古王了解多少?”
“仅限于父母儿时讲的故事。”
大陆上的每一个人都是听着远古王的故事长大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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