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广正疑惑守玄这厮怎的一时电光火石,一时瘸了腿的母猪,突然瞥见守玄偷偷拿出一张符箓,嘴里叽里呱啦念了几句,然后他的脚下就冒出一缕青光,迅速和陈广拉开距离。
暗骂一句LYB,陈广偏过头往肚子塞了几颗精气丸,药力化开,他竟然也不落下风。
守玄无疑看到了这个举动,沉默了一分钟,“陈居士,你的那些丹药看样子是益气补血的好东西,我们都穷途末路了,不妨分小道几颗,别让火僵得手才好。”
“谁告诉你这是丹药,分明是糖豆。”陈广睁着眼睛说瞎话,“真是不好意思,我一天不吃糖豆就晕乎,你瞧瞧,没了,是真的没了。”
守玄心里暗暗诅咒,脸上却和颜悦色地说:“陈居士,小道实在是走不动道了,你也不忍心见死不救吧?”
陈广转过头,一副挣扎的样子,“见死不救,实在不忍……所以,我选择不看。看不见,就忍心了。”
守玄气的糖尿病都犯了,咬咬牙取出一张符箓,“陈居士不是相中了我这儿紫霄道观的符箓,一张清水符换你一瓶丹药,如何?”
陈广思索了一下,问道:“清水符有何效果?”
守玄道:“可凭空制造清水解渴。”
陈广翻了翻白眼,“你看我像缺水的人吗?”
俩人都沉默了几分钟,守玄先支撑不住了。
尽管神行符的加持,他的身法比以往快了一倍,但体内的真气却消耗的很快,眼看神行符也用完了,这要是掉队,就完犊子了。
他一咬牙,狠心说道:“三张清水符、两张破障符、两张避尘符换一瓶丹药。”
陈广讨价还价,“太多了,只能换一颗。”
“九颗。”
“最多两颗,不能再多了。”
最终,二人以七张符箓换七颗丹药完成交易。
刚拿到手,守玄就一口全闷了。
陈广不慌不忙地吞了一瓶,让刚吃了七颗精气丸的守玄瞪大了眼珠子,“你不是说最后七颗吗?”
陈广点头道:“没错啊,最后七颗精气丸全都给你了。别误会,我吃的不是精气丸,而是铁骨丸,效果也仅仅比精气丸好不到一倍。”
“你拿七张没用的符箓换七颗保命的精气丸,绝对是赚大发了。”
守玄几欲吐血。
我紫霄道观的符箓市面上一张几十上百两银子,你跟我说换几颗不入流的丹药还是我赚了?
我刀呢?
二人一僵尸追追赶赶到一处空旷的平丘,守玄突然不跑了,嘿嘿地咧嘴笑道:“最多不过一刻钟天就亮了,陈居士,你我二人联手与他纠缠,在这地方,它避无可避,太阳东升,必定化为灰烬。”
陈广心动了,但不是很相信守玄的话,“你确定太阳能将火僵灼烧成灰烬?”
“小道从不骗人。”守玄信誓旦旦。
“你还说紫霄五雷符能杀了火僵的。”陈广幽幽道。
守玄脸色铁青,“我跟你商量灭杀火僵的对策,你跟我翻旧账?我说可以,一定行,僵尸喜阴好凉,常住阴森的墓地,便是一缕太阳真火的余温,也能轻易灼烧它坚不可摧的皮肤。”
“那你上拦它一会儿。”
“喂喂喂,你可是横练高手,别那么小气。”
“别高手,我细皮嫩肉,怕死。”
火僵指甲如匕首铁钩,直扑二人,陈广反退一步,鹰爪功一扣一锁,擒住火僵手背,旋风扫叶腿狠狠地撞击火僵腰部,每一下都如铁锤重击。
感觉不到疼痛的火僵张开獠牙,就往陈广脖子咬,那一口腐烂的尸气,熏的后者胃里翻滚。守玄桃木剑往火僵嘴里一塞,獠牙咬下,桃木剑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,烫的火僵满嘴冒烟。
“姥姥的,桃木剑能对付火僵你不早说。”
守玄委屈,我也不知道啊。
师父只告诉我桃木剑能灭小鬼,也没说对火僵也有克制的功效。
守玄心里底气十足,就算没有紫霄五雷符,凭这法器桃木剑,也能撑到天亮,到时候……
嚓!
桃木剑多了一道裂痕。
陈广和守玄面面相觑,他们在对方的眼睛里都看到了“不靠谱”三个字,禁不起夸啊。
嘣!
桃木剑断成两截。
“顶不住啦。”
陈广松手,一脚蹬在火僵下巴,掐住自己喉咙一副呕吐的模样,臭,奇臭无比,跟粪坑舀水煮的韭菜馅饺子一个味。
“无量天尊。”守玄看着手上的剑柄,肉疼地挥拂尘给火僵挠痒痒,“啊,这是小道下山前师父授的辟邪桃木剑,小道和你拼了。”
这厮是个三秒真男人,拼命全靠嘴。
嗤!
初晨一缕阳光照射,火僵的脸火烧一般的冒黑烟,它发疯了似的试图往阴凉处躲,但一直被动挨打的陈广和守玄哪能放过这个天赐良机。
鹰爪功。
陈广的鹰爪扣住火僵的臂膀,和守玄一左一右擒拿将之放在日光下亲吻阳光,本是温和的阳光,却在火僵身上像是焚化炉一样的高温。
挣扎。
反抗。
二人使出了吃奶的劲。
守玄自信说道:“不消盏茶功夫,火僵必亡。”
盏茶,大概就是十分钟。
炼髓的陈广和火僵交手不下半小时都没伤到后者分毫,阳光灼烧下,盏茶就能灭了它,这威力,简直神了。
假如,真奏效的话。
守玄不愧是道士,言出法随,和呼风唤雨的天师都有的一拼,他话音刚落,这大清晨的,白云竟遮了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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