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尼克补充,“相互之间常常用虫子吓对方,还给大人们食篮里偷放活青蛙,几乎没错漏村里的任何一个人。如果葛莉谢尔达在瓦尔格村生活,那也不会单单跳过她,可是我也没印象曾特意排挤过谁。”
尽管三人对过去的事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,但几个关键地名与人物都与B的简述一一对应了。
还剩下一点。
曾经葛莉谢尔达有机会出逃妓/院,偏偏她遭到了朋友的背叛。
谁是背叛者?
“杰夫副官,你不准备说清楚吗?”
歇洛克早就觉得费尔南的将军一职名不副实,虽然人已经死了,但该弄清楚的还是要弄清楚。
“我、我……”
副官还想推脱不知道,但被一众人以严厉眼神紧盯着,他又早被B的死亡抹杀搞得心理崩溃,再也顶不住压力和盘托出。“对,费尔南的职位来路不正。”
副官表示费尔南从军后在战场上遭遇强敌,他不只投降而且背叛旧主苏丹,亲自带人反叛,几近将其全家灭门。
“费尔南是留了一个活口,但不如不留,苏丹的女儿海黛公主被变作奴隶贩卖了出去。他凭着两面三刀的本事,多面逢源立下战功,向法国方面邀功获得了晋升伯爵的资格。”
有关这一战役,多国参与其中。
参战国之间的关系也错综多变,早期合作的后来反目。也难怪费尔南能凭着不断更换阵营的方式,取得了所谓的‘战绩’。
副官说完,毫不意外众人目露鄙夷。他也觉得费尔南太过不择手段,但都在一条船上,他还能反了不成。
“不过,据我所知这些背叛与B、伯爵夫人都没有关系。”
“没关系,这才说得通。”
歇洛克指出,“B认为每个人的罪孽轻重是不一样的。”
B将古堡里的人分门别类,有的是必死,有的可以等一等再杀。
艾萨克与伊尔汗等八人,B是一定要杀死的,而且必须死在相对应的地狱刑罚之下,因为他们是葛莉谢尔达的加害者。
现在还活着的几人罪孽较轻,便被允许多活一段时间以待观察。至于费尔南,B临死还不忘带走他。
歇洛克表示,“比起诸位,无疑费尔南罪孽深重,他的背叛是猖狂而无法宽恕的。
可以说是恨屋及乌,B痛恨背叛者。他一定设计了针对背叛者的刑罚,但被揭穿后再没有机会动手,只能临死以另外的手段杀了费尔南。”
如果费尔南真与葛莉谢尔达有关,还敢背叛葛莉谢尔达,他的一条命绝早就留不到26日。
凯尔西也说起,B曾经亲口告之的邀请三人来古堡原因。
“我们曾怀疑所自己对应的罪责是异端。在奉行神爱世人的世界,廉价恐怖小说也能被称作异端。可现在来看B或多或少会允许有人活着离开,那才能将古堡的恐怖故事宣扬出去。”
也许,B没有料到自己会被识破,原计划是只有他放行的宾客才能活着离开。
B的原计划已不可考。
唐先生将所有的信息都整合起来,赶在储备食物消耗完之前,终于破译了瞭望台上的机关铜匣。
铜匣联通着一条直入地下的狭长通道。
前方深不可测,伸手不见五指,似乎它的尽头就是地狱。
古堡外的雪越来越大,这个冬季注定寒冷。等待吊桥修复,或徒手攀岩下山,都成了遥不可期的事。
剩余的九人不想饿死,只能选择向下穿过未知的黑暗通道。
也许如同但丁的神曲所述,当闯过了地狱中心就到了另一个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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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劲爆!《阿尔卑斯山奇遇记》带你进入地狱世界。』
『恐怖三巨头强强联袂,《阿尔卑斯山奇遇记》揭露真假伯爵绝密往事。』
『意大利男爵裸悬墙头?奥斯曼富商万箭穿心?法国将军体无完肤?是复仇,是谋杀?尽在恐怖长篇巨作《阿尔卑斯山奇遇记》。』
1875年3月中旬,伦敦进入了春天。
华生走在校园里,与同学擦肩而过,三不五时就能听到人们在议论《阿尔卑斯山奇遇记》。
然而,华生回到伦敦已一个月,却再没见过一同写书的两人。
「阿佩普」、「巧克力蛋糕」,还有古堡的恐怖死亡事件,那些仿佛一场冬日大雪,当春天暖阳出现,积雪全都融化消失不见。
一月初,九人险象环生地逃出了地狱通道。在阿尔卑斯山脚三三两两地分开,各自去处理后续事宜。
例如向相关各处反应那些死者的问题,当然也要治罪还活着副官,他也一同参与到了费尔南的叛杀行动。
随后,华生征得几位幸存者的同意,就向络腮胡、金边眼镜提议合作。
三人一同撰写了《阿尔卑斯山奇遇记》,以三种不同视角,讲述黑暗古堡的地狱杀。
络腮胡与金边眼镜同意后,三人稍稍放缓脚步,悠哉地从奥地利返回英国。
一个半月的回程,已经将整套奇遇记写完,而到伦敦交由三个出版社合作刊印。
谁都没想到《阿尔卑斯山奇遇记》销量之火爆,影响力之大,从主流不屑的廉价小报连载,变为被各界读者强烈要求出版成书。
新书刚刚上市,就被抢售一空。
华生若不是作者,被主编送了几套书,怕也是很难买到自己的书。主编送的还是特定版,上面有「阿佩普」、「巧克力蛋糕」的签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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