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问她知不知道这对我有影响,她就只知道哭,说不能看着我爸的腿被打断,不能看着家里的房子被收走。我总算是明白了,她虽然爱我,但是她更爱我爸,我爸不能受苦,受苦的就只能是我这个女儿了。我明白了以后就跟家里断了联系,不去管他们两个人了,谁知道好日子还没过上两年呢,我就被查出得了胃癌,还是晚期。当初我为了还钱,天天都是白水煮面条,能吃个青菜鸡蛋就是奢侈了,那几年里我把身体给熬坏了。”
“我的病是治不好了,我就从医院出来,去到处旅游,最后死在了一个小县城的医院里。”
“活了三十多年我算是明白了,人不为己天诛地灭,要是能重活一次的话,我希望早日脱离我的家庭,不在去管我爸妈的死活。”
“我管不起了!”
说完这句话,游晓星再次大哭起来。
黑和白就那样坐着,等到她哭够了,白温柔问道:“你想好了,要回到哪一年?”
游晓星擦干净眼泪,说道:“我想回到八年前,我回家的那趟火车上,那时候我的身份证还没有被拿去借高利贷,我还能开始新的生活。”
白点点头,伸出一只手来,幻化成亿万星光包围了游晓星。
游晓星眼前一黑,等到她睁开眼,就是在一辆火车上。
她愣了一瞬,很快就回过神来了,她真的回到了火车上。
她醒过来之前正在拿着手机看小说,她赶紧退出小说阅读页面,打开日历,瞪大眼睛看上面的日期。
现在是201×年六月七日,是八年前,她现在就在改变了她命运的那趟火车上。
游晓星捂住嘴,毫无形象的大哭起来。
她的举动把周围的人吓了一大跳,这个姑娘是怎么了,刚才还好好的,怎么这会儿突然就哭了,还哭的这么厉害。
一个坐在游晓星对面的大妈关切地问道:“姑娘,你这还是怎么了,发生什么事了?”
游晓星摇摇头,说道:“阿姨,我没事。”
说完她就拿着手机站起来,去了卫生间。
在卫生间大哭一场之后,游晓星走了出来。
她从卫生间回来之后,那个大妈又问了她一句:“闺女,你真的没事?”
游晓星笑着摇了摇头:“谢谢您,阿姨,我真的没事了。”
她现在重生了,未来想过什么样的日子,她在那个房间里的时候就想好了。
她要脱离那个不正常的家庭,再也不去管那对男女的事情了,至于她那个爸会不会真的被人给打断腿,她家的那个房子会不会被人给收走,她那个妈会不会心疼她爸不离不弃,她的爸妈会不会无家可归,她游晓星都不会管了。
离火车到站还有一个多小时,游晓星把头靠在椅背上,闭上眼睛休息。
下了火车,游晓星没有急着出站,而是来到售票口,买了一张回省城的车票。
时间就在一个之后。
离火车站三个路口的地方,就是县城的一个广场,那里有很多卖小吃的摊子。
游晓星要了一碗拉面,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,她不仅要忍受非人的疼痛,还得忍饥挨饿,可以这样说,生命最后的两个月里,她就没吃过什么正常的食物,因为她吃不下。
现在身体上的疼痛没有了,饭也可以照常吃,还能想吃设么就吃设么,想怎么吃就怎么吃,游晓星几乎要喜极而泣了。
吃完一碗拉面,她找了个安静的角落,拨通了母亲的手机。
母亲杨红兰的手机是她上大学的时候给买的,是一个老人手机,不值什么钱,是那种掉在路上都没人捡的老式手机。
也是因为这个,手机才没有被她的父亲游三拿走卖掉。
那边几乎是秒接的:“晓星,你到了没有啊?”
母亲杨红兰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,游晓星的内心却毫无波动。
上辈子的自己接到母亲的电话,心情雀跃,可是追知道她回家之后,等待她的事那样一个结果呢。
游晓星没回到杨红兰的问题,反而问道:“我爸是不是又欠了赌债了?”
手机那边沉默了一会儿,接着杨红兰小心翼翼地声音传了出来:“晓星,你是听谁说的?”
“那就是有了,他这次欠了多少?”
电话里再次没了声音。
游晓星也不着急,就这样静静等待着。
好半天,杨红兰声如蚊呐的声音从手机里传过来:“晓星,你爸这次欠的钱不少,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帮他啊?”
手机那边刚才就有一道脚步声传过来想,现在更是有两道呼吸声。
她的父亲游三恐怕也在手机旁呢。
“他欠了多少?”
听到游晓星这样问,那边的声音变得有些欢喜起来:“你爸,这次欠的有点多,大约,大约有三十多万!”
上一辈子的时候,她听到游三欠了这么多钱,气的一下子就炸了,她只是一家月子会所的普通护士,每个月的工资三千多一点,因为给游三堵窟窿,她的身上从来就没有超过两千块钱。
这次游三欠了这么多的钱,她拿什么去还。
她跟家里大闹了一回,劝杨红兰跟他离婚,跟自己走。
可是自己得到了什么呢,游三大骂自己不孝,杨红兰哭着说丈夫答应她一定改掉赌博的毛病,好好过日子,让她想想办法,这个家不能散了。
她不想再管游三的事,买了明天的火车票就要回省城,谁知道她那个好父亲偷了她的身份证去借了高利贷,她那个好母亲明明知道却没有拦着,更没有告诉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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