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纸扎人怎么可能开车呢,还开了辆纸车!”林剑摇了摇头,怪异地看着白潇,“更离奇的是,你居然还坐了进去!”
“但问题是,真实的情况就是这么离奇!”
忽然白潇想到了什么,继续说道:“对了,昨晚我还看到了一行人出殡呢。”
“什么,半夜出殡?”
林剑更是惊讶了。
“是啊,敲敲打打的,一路上鞭炮烟花爆竹,花圈纸马,后面乌泱泱黑乎乎一队人,个个披麻戴孝,戴着孝帽的。”说着白潇有些意外,“难道你没听到声音吗?”
林剑摇摇头,“没听到。”
“不可能,距离这里最多两百米,怎么可能没听到!”
“白潇,你可能……撞鬼了……”林剑脸色一变,凝重地说道。
白潇沉默了,现在的她当然知道,自己可能真撞鬼了。
林剑见白潇不语,摇摇头道:“半夜出殡,寻常的礼仪规格来说是不大可能的,但也不能说绝对,对于‘横死’之人,也就是非正常死亡的人,或者死者是未成年人,有些地方倒是有可能存在半夜出殡的习俗,当然,为了争烧头炉,也有些会在半夜的时候出殡。”
白潇无语,听过去寺庙烧头香的,还真没听过去火葬场烧头炉的。
这是争啥呢?
再说自己是上半夜撞鬼,总不至于那么早去火葬场吧。
白潇总觉得自己摊上大事了。
“行了,你也别胡思乱想了。”林剑安抚道,他伸出肥嘟嘟的爪子想要拍白潇的肩膀,却被白潇一闪身躲了过去。
他啧了声,倒是不觉得尴尬,呵呵道:“也许你只是碰到了特定的法事吧,特殊情况要特殊对待。”
“好吧,就算大晚上出殡是事出有因,那怎么解释你没有听到任何动静?”
白潇目光直视道。
“这……这当然也是可以解释的。”林剑眼珠转动,忽然右手握拳啪的一声拍在手掌上,“声波,一定是声波的叠加效应,前面有幢楼,正好让声波产生了两个方位的衍射,然后传到我所在的地方又正好是峰谷叠加,所以我就什么也听不到了。”
“林剑,我发现你不去上大学,守在纸扎店里真是大材小用了。”白潇看着林剑,认真道。
“是吧,我也觉得自己是个人才。”林剑绿豆大的眼睛眯在一起,都快眯成一条缝了。
“说你胖,你还喘上了。”投了一个鄙夷的眼神过去,白潇掏出了母亲留给她的那块怀表,“言归正传,咱们说回我撞见的‘纸人开车’这件事,当时要不是这块表救了我,没准这会儿我就不可能坐在这里跟你闲扯了。”
“林剑,你大小也是一个家有绝学的‘行家’,帮我掌掌眼?”
“就这块表?”林剑瞥了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惊艳。
白潇点头:“就是这块,你看这地方……”说着将怀表盖子打开,白潇指了指栩栩如生的凤凰头部,“你看凤凰的眼睛,原来是一颗苍蓝色的小钻,现在却变成红色了。”
“颜色变了?”
白潇郑重地点头。
她没有明说,她的变身,肯定也与这有关。
“我瞧瞧。”林剑伸手将怀表端了起来,仔细地开始打量。
半晌,他有些凝重地将怀表放下。
林剑咽了口唾沫。
“怎……怎么,有看出什么吗?”白潇紧张问。
林剑的表现,让白潇以为他看出了什么门道。
“白潇,你这块表……”林剑突然抬头看了白潇一眼,用前所未有的语气道。
“怎么……”
“不错!”
“嗯?”
“我是说……它应该可以卖不少钱!”
白潇:“……”
她有种起身想把他踹飞的冲动。
神特么价值很高,我找你是让你帮我看看它是不是什么法宝,你却告诉我……它可以卖不少钱!
麻蛋,谁不知道它可以卖很多钱了,就凭这块表精湛的雕工以及内部纯手工的机芯,可以卖高价不是很自然的事吗?
看来自己真是所托非人啊,这个林剑除了是个胖子外,压根没有半点道行啊,自己瞎了眼了居然会产生“他是高人”的错觉。
其实早该知道的,跟他认识那么多年,他除了守着家纸扎店……自称是林家纸扎店第三代传人外,貌似还真没有太过异秉的能力。每天除了吃喝就是睡,偶尔不是捧着个手机看网络小说,就是喝着肥宅快乐水追看刚出的新番,然后网购一些塑料小人舔着,无忧无虑快乐得像个两百斤的肥宅。
这简直就是对肥宅的最大侮辱。
“好了好了,我向你道歉,你看这鸡腿多好吃?”中午吃饭的时候,林剑照例叫了份隔壁餐厅的快餐。
很快四菜一汤便铺展在桌面上,有荤有素,味道好,份量实在,都是老街坊了,餐厅老板对林剑这个老主顾也是分外照顾。林剑早就饿坏了,自个儿抢先一步就大快朵颐起来。
一旁,白潇也俯下身去夹快餐盒里的饭,不过不知道是心中郁闷,还是变成女生后饭量有所减少,吃的并不多。
“白潇,怎么不多吃点?”林剑抬起头,满嘴流油道。
白潇黛眉轻扬,便剐了他一眼:“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?吃个饭都跟头猪拱泔水似的,连汤带水一点都不放过?”
“咳咳!”林剑剧烈咳嗽,表示非常的不服气,“白潇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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