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局长四下看了看,手伸向旁边的便衣年轻人,说道:“这位是公安部督察局的张处长,来我们局视察工作的,听说你这里有个案子,就过来看看,你们继续。”说完就招呼着那便衣年轻人坐在一边的沙发上。
那位张处长看了看张警官,问道:“张队长,这是怎么个问题啊,听说还有人受伤了?”
马局长看着张处长愣了一下,心道:没做介绍啊,他怎么知道她姓张的?以前就认识?听说这张队长家里背景很深,这也是说不来的事。就对张警官说道:“小张,你就给张处长说说情况吧。”
张警官怨恨的看了那位张处长一眼,说道:“今天上午九点二十分接到110指挥中心通知……,根据现场目击证人和当事人的说法,应该是这个叫张辰的人驾驶汽车撞倒了老人,同时撞碎了这位老人家祖传的明代瓷器……,而现场目击证人因为受伤比较严重,已经送往医院救治了。”
其实整件事情还没有完全搞清楚,只是因为她家里和这位张处长家里有着不解的世仇,此刻见到张处长,心里难免不爽。认为张处长是来找她麻烦的,心里有些排斥,想要早点完事,所以才依着自己的想象说出这么一段来。
她说完之后,马局长就去征求那位张处长的意见:“张处,您看这件事,您有什么看法吗?”
那位张处长,看了看张辰他们几个当事人,点了点头指了指张辰,说道:“也不能只听一家之言,让这位兄弟也说说,兼听则明嘛。”
这位张处长,看见张辰的时候,就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种好感,直观的认为张辰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。
张辰在他们进来之前已经想要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,好给自己洗脱罪名,也要让这几个骗子吃点苦头,把这么可爱的小师妹气哭了,坚决不能饶了他们。
这时候有管着警察的警察在这里坐着,张辰就想,是不是把这几个混蛋警察也一锅烩了。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,又不是深仇大恨的,做人留一线嘛。
张辰无奈的苦笑了笑,说道:“呵呵,首先我没有打人,我只是正当防卫,那个受了伤的人认为我要叫人打他,所以就想先制服我,但是很不幸,他被我制服了。而他的同伙,也就是这位老人家,先是让小女孩发出哭声,吸引我的注意力,然后把她袋子里那个瓷瓶摔碎,再撞到我车上。在我下车之后,先是大度的告诉我,她没有受伤,让我认为她是一个很不错的老人,然后才利用我的亏欠心理,拿出摔碎的瓷瓶要我赔偿。”
说到这里,张辰看着老太太问道:“老人家,我说的对吗?”
张辰说的真是一丝不差,她们这样做已经骗了好几个人了,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人揭穿,很不甘心,恼羞成怒的吼道:“你胡说,你撞碎我的传家宝,还想逃走,现在你又诬陷我是碰瓷的,你,你不得好死。”
张辰呵呵笑着,对她说道:“老人家,你别动气啊,我也没有说你是碰瓷的啊。只不过你这件传家宝还真是个赝品,我真是想不通,你们家的老祖宗是怎么把二十一世纪的瓷器带到明朝又传下来的。”
张辰顿了一下,并没有让别人插话,接着道:“你这件瓷瓶很明显就是新仿的东西,你说你不是骗我是什么?诶,你别着急,我说你这是新仿的自然有我的道理。其实你撞上我是很不幸的,知道为什么吗?因为我就是搞收藏的,就是玩这个的,我上手过的瓷器,比你见过的还多,你说我能看不出来你这么一个几十块钱都不值的东西吗?”
那位张处长本来就对张辰有好感,现在听张辰这么一说,也觉得他说的是真的,因为那边的老太太脸都白了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手还在不停的抖着。
张处长笑着对张辰说道:“你叫张辰是吧,我以前也认识一个叫做张辰的,你既然是搞收藏的,那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是怎么看出这东西的真假的?我最近也喜欢上了这行当,刚刚学,什么都不懂,也不太认识这个圈子里的人,你就当给我上个启蒙课吧。”
一边的张警官听到张处长说以前认识一个叫做张辰的人的时候,脸上不由的抽搐了一下,眼里流过一丝懊恼之色,但她掩饰的很好,并没有人看出来。
张处长这倒不是说假话,他最近是对收藏有点兴趣,但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,也没想着入行,就是听着人家鉴定玩意儿特有意思,这时候知道张辰也是搞这个的,就想让张辰给说说。
张辰笑了笑,拿起那个袋子,把里边的碎瓷片都倒出来,挑出几片来放在众人眼前,说道:“好吧,我也总得证明我的清白不是吗。这里的几块碎瓷片就已经说明问题了,大家看这底款,上面写的是大明成化年制,那么我们就按着成化年间的瓷器来看它。首先这些瓷片的胎就不对,成化年间的瓷器,胎质纯洁细润,胎体轻薄;而这件,胎质极其粗糙,轻薄就更谈不上了。我们再来看这青花,成化年间的青花用的都是苏麻离青料子和陂塘青;而这件上面的青花发色混暗,有点像咱们的那种黑蓝墨水的感觉,和成化青花完全没有可比之处。这件的釉色发黄,也不是成化青花该有的表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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