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自从刘长义家的貂皮大衣,被他以““光板没毛,虫吃鼠咬,缺襟断袖””的理由,用一块大洋收到手后,刘长义就特别不信任他。
生怕他在暗地里是下黑手。
非得召集几个朋友,一块打牌谈事情。
要不是那些人现在催得紧,而张天理确实没搞到有用的消息,他才不会跟烂鬼刘长义打交道。
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,给刘长义施加压力,张天理扔掉牌站起身,作出要走的姿势。
“干干干....天理哥,你放心,我那小童养媳,就是专门负责软卧车厢的。”
刘长义连忙站起身拉住他:“能乘坐软卧车的,都是一些领导,肯定有重要消息,到时候你要是立了功,别忘记拉拔兄弟一把。”
“老弟,看来你也是个明白人,老哥就不瞒着你了。”张天理笑道:“老哥现在搭上了一根线,能通往国外的线,线那头的爷说了,只要能搞到机密消息,就能把咱们送出去。”
刘长义饶是已经猜出了张天理的身份,心中依然一阵激动。
自从解放后,他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,早就想出去了,只是一直没有找到门路。
两人商定好细节之后,刘长义把周长利他们叫出来。
几人一边扯着闲话,一边打牌。
刘长义可是心里美呀。
只要今天晚上周长利能囊死李爱国那孙子。
张雅芝那死丫头,就会乖乖的回到他身边,任他使唤。
现在又靠上了张天理。
只要搞到重要的消息,说不定还能跟着张天理一块去对岸。
听说那边的女人在沙滩上晒太阳,都是不穿裤衩子的。
那得多有意思呀。
刘长义正美着呢,突然就听见一声巨响。
“哐!”
还没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,一个膀大腰圆的公安同志踹开门,冲进屋内,高呼了一声:“都不许动!”
刘长义下意识的要去摸藏在被褥下的匕首,就见那公安同志大步飞身上前,一脚揣在他身上。
“啪!”
刘长义被踹倒在床上,还没来得及喊痛,又有两个公安同志从外面‘呼啦啦’冲进来,掏出乌黑的手枪。
在乌黑枪口的控制下,其他的人还处于懵逼状态,就自动的举起了手,跪在了地上。
王振山看看那个中山装,眼神中闪烁出难以压抑的兴奋。
没想到一个流氓案的背后,竟然还牵扯到了罪罚,这是活该他老王立大功。
最近算是走大运了。
前几天刚因为在四合院查贾家爆炸案中表现优异,得到了铁道派出所的表扬。
这次要是再立新功,年底说不定能当上大队长。
王振山带着两个公安同志先在几人的身上寻摸一遍。
让他失望的是,只找到了几把匕首刺刀,没有见到小手枪。
“把这家伙押起来,另外两个也拷上手铐。”
张天理是重点关照对象。
刚想站起身,就被一个大逼兜子甩到了地上,双手背负在身后,上了铐子。
周长利和另外一个,也没好到哪里去,都被麻绳捆住手,躺在炕上一动不能动。
“咳咳”
刘长义这会也清醒了过来,挣扎着坐起身,瞪着王振山说道:“公安同志,哥几个耍牌不行吗?又没耍钱?”
“耍牌没事儿,但是耍流氓,就不对了!”
王振山挥了挥手,朝外面喊了一声。
早就等着上场的小凤仙整了整衣领,拉伸身上的棉袄,就像是要登台表演一样。
“哎呀~”
进了门,先是一声惊呼镇住场子。
小凤仙冲到刘长义跟前,焦黄手指头戳着他的鼻子骂道:“就是他,就是他耍流氓!”
刘长义懵逼了,就她那样子,跟她耍流氓,谁吃亏还不一定呢!
耍流氓可是大罪,搞不好是要吃囫囵花生的,刘长义醒悟过来之后,连忙否认:
“没有,我没有,就你长得那丑样,就算是关了灯,我也下不去嘴。”
“小畜生,你还敢骂我!”小凤仙生平最恨别人评价她的长相,挽起袖子,伸出爪子,就要去抓挠刘长义。
“好了,有事说事!”被王振山吼住了。
就凭借刘长义和中山装刚才商量的那些事儿,王振山就能把两人带回派出所。
只是此时这边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大杂院里的住户们。
外面围满了人,闹出了不小的动静。
而中山装看样子应该只是一个马前卒。
就这么进去了,说不定会惊动背后的大鱼。
还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。
而小凤仙恰好提供了最好的理由。
小凤仙被吼了一声,虽不服气的翻了个白眼,还是压下火气。
“小瘪犊子,别以为你跑了,我就治不住了你。”
小凤仙冷笑着将手摸进刘长义的裤兜,掏出一条红色裤衩,高高的举起,骄傲得就像是归来的女王。
“公安同志,老少爷们,你们瞅瞅,这就是他从我身上抢走的。”
嘶。
嘶嘶。
嘶嘶嘶。
外面围观的住户顿时倒吸一口凉气,大杂院内的气温上升了好几度。
“抢大妈裤衩子,刘长义这小子也太饥不择食了。”
“难怪张雅芝要跟他闹离婚。”
“刘家祖上就不干好事,坑害了多少老百姓,到了他这一代,总算是糟了报应。”
“别吵吵,你们看看那女人长得跟猪八戒他二姨似的,就算是刘长义再饥不择食,也不会对他耍流氓呀。“
...
住户们的议论声惊醒了刘长义。
他虽不清楚裤衩子为何会在兜里,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撇清楚责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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