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营车。
李爱国看到张鸭蛋情况逐渐稳定下来。
旁边还有乘务员和白车长照顾。
没他什么事情了。
打个哈欠,想回包房跟张雅芝唠嗑。
刚出车厢门,就看到乘务员带着一个女同志走过来。
“借过,大家伙都让让,医生同志来了。”
那女同志身穿淡白色“布拉吉”。
宽松的短袖、褶皱裙、简单的圆领、碎花、格子和条纹。
腰际束上一条布带把本就姣好的身材衬托得更加凶狠。
“布拉吉”既漂亮美观,又是进步的象征。
很多家世优越,追求美丽的女孩子都会置办一条。
只是能把‘布拉吉’穿得如此凶狠的女孩子并不多见。
至少也得是C-ultra。
定睛一看,李爱国乐了。
她不就是南铜锣巷街道医院的实习医生,丁秋楠吗。
丁秋楠此时也看到了李爱国,脚步停顿,白皙粉嫩的小脸蛋上写满疑惑.
“兽医同志?”
“嘛兽医啊!”
李爱国指指肩膀上的红袖标,乐呵呵道:“告诉过你,我是火车司机。”
这男人还真是火车司机....
在丁秋楠的印象里,火车司机都长得黑乎乎的,在灯光黯淡的地方,张开嘴巴,露出一口大白牙,格外渗人。
哪有火车司机长得跟李爱国的,虽算不上细皮嫩肉,但是绝对称得上是英俊。
即使进文工团也够格了。
“别愣着了,病人急需你的帮助,快进去。”
见丁秋楠呆愣在那里,李爱国伸手拽住她的胳膊,把她推了进去。
“布拉吉”是短袖裙子,大手直接抓在赤裸的胳膊上,丁秋楠感受到那只大手上传来的温度,心中涌出一股热流。
要是在平时,她已经大声喊‘有流氓’。
放在当下的场景内,李爱国倒是好像没做错什么。
只是丁秋楠依然觉得李爱国是在趁机揩油。
这男人也太坏了!
丁秋楠羞红了脸,瞪他一眼,抿抿嘴唇:“急性阑尾炎在不开刀的情况下,也没有特别的办法治疗。”
对此李爱国也有所了解,“你带了消炎药物吗?”
“消炎药只有四环素和大油。”
所谓的大油,就是青霉素。
因为提纯水平低,杂质比较多,呈现出油脂状,装在瓶子里就跟猪油似的,所以被民众称为大油。
这两种药物的副作用都比较大,并且对急性阑尾炎没有治疗作用。
“对了,还有红药水。”
丁秋楠打开医药箱,扒拉了一阵,兴奋的举起一个玻璃瓶。
“就是这个了。”
李爱国道:“等会,你红药水吐沫在病人的疼痛部位,装出为她治疗的样子。”
“这样以来,病人的恐慌就可以大为缓解。”
丁秋楠是医学中专的毕业生,瞬间明白了李爱国的意思,眼睛亮起。
“你是想让我起到安慰剂的作用。”
“答对了,等下了车,我请你吃老冰棍。”
“一言为定!”
丁秋楠冲着李爱国比划一个手势,推开门进到车厢内。
周小米见到丁秋楠挎着医疗箱,慌忙站起身:“医生同志,你快帮帮我婆娘,她快不行了。”
“不要着急,我是京城大医院的医生,是专家,只要听我的,保证你媳妇儿没事儿!”
女人天生善于演戏。
丁秋楠瞬间进入角色。
摆出权威的姿态,拿出紫药水瓶子,在张鸭蛋面前晃了晃。
“看到了吗?这是消炎药,只要涂抹上,你的病很快就会好。”
对于病人来说,医生就是上帝。
咳,这个年代不能讲上帝,那算了。
涂抹上药膏后,张鸭蛋的疼痛似乎真的减少了许多。
整个人松弛下来,脸色也逐渐好转,蜡黄的脸上泛起一丝血丝。
她抖动干裂的嘴唇,冲着丁秋楠和李爱国笑笑:“谢谢你们,你们都是好同志。”
丁秋楠没想到‘安慰剂效应’真起了作用,冲着李爱国悄悄的竖起大拇指。
白车长见病人的病情稳定下来,走到李爱国跟前,点点头:“李司机,你在这次事件中的表现很好,等回到机务段,我会把这件事汇报给贾主任,为伱请功。”
贾主任....
想起那个肥头大耳的车间主任,李爱国眼中闪过一道异色。
贾主任既然是刘春花的姘头,肯定不会把功劳记在自个的头上。
当然,咱李爱国也不是没有办法。
....
晃悠着出了车厢门,李爱国走到车厢连接处,掏出一根烟划着火柴点上。
嘶...
呼...
白色的烟雾遮掩了他的面孔。
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。
天津卫的小混混,生病的互助组农民....还只是小事。
这年代才刚解放不久。
列车上各种事情频发。
夹带货物,偷东西,逃票都是小儿科。
甚至还有把土枪带上火车搞大事的。
李爱国意识到在这个年代,要成为一个合格的火车司机,仅仅是会开火车是远远不够的。
还需要具备一定的应急能力。
作为一个全靠自己努力成功的人,李爱国下意识的打开了系统面板。
蒸汽机驾驶:100。
烹饪:15。
自行车驾驶:95。
手搓核弹:0;
光刻机制造:0;
母猪产后护理:0;
可用技能点:30;
...
这两天,他趁着闲暇的时间,又刷了十五本书,赚到了十五个技能点。
再加上前阵子攒的15个技能点,总共拥有30个技能点。
看着系统面板上的技能点,李爱国就像是小孩子看到了大白兔奶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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