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话自然不能吓唬到置身事外的苏景琰,侧眸中满是疑惑,神色中带着一脸不屑“就算我们没有机会又如何,朝中还有屿王,还有玥王,最不济还有珅王!”苏景琰精明的眸光闪过一丝的算计,说到底他们都不看好眼前摇身一变的太子,就算他是北楚皇室唯一的嫡子。
苏景璕眸中凶光乍现,面上依旧风淡云轻,侧过眼眸望向他们俩。
“良禽择木而栖,那么,我就且等着看二位能否在这乱局中站好队!慢走,不送!”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掷于桌案上,纯白的酒浆洒了一地,猛地吓了苏景瑞一个趔趄。
说完楚天从门外强行送走面面相觑的两人,两人谁都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,苏景璕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。
送走两人,楚天踌躇再三,在门外驻足不前“主子,刚刚得到消息,迎亲使团入京了,不过......”
“有话就说!”他在城外多番布置,城内也有布局,南宫雪被劫始终瞒不下去。
“使团过越城时雪公主被劫走了!”
“什么,你是说?”他的心慌成一团,若不出意外,城内外的布控足以将南宫雪带离,可现在只怕苏帝定会派人全力追击,届时只怕想再救出南宫雪难若登天。
“是,宇文赫!”
听到这个消息,没来由地紧张,宇文赫虽是草莽,可对南宫雪垂涎已久,“叫文清去尽力打探,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全!”始终,南宫雪于他,牵扯太深。
楚天无声地点头,心头划过一丝的暖意,那个明眸善睐,长袖善舞的雪公主应该是主子这些年心头唯一的白月光。
“我看瑞王和琰王走得急,只怕是去面圣!”
“无妨,且看看,这是我送他们的第一件礼物,希望他们能记住今日的教训!”他负手而立,望着挂在天上的一轮明月,心中实在感慨,没有输赢,没有定论,这条路,开弓没有回头箭。
从楼外楼中夺路而出的苏景瑞没有直接回府,跨马在樊城的主街上横冲直撞一直到花满楼下,一跃而下伸脚踹开花满楼的大门,从里面出来宿醉未醒的蓉妈妈拔尖了嗓子大喊“呦~瑞王殿下,今日来早了!”
苏景瑞一把抓过她的前襟,整个人就如小鸡一般被提起来“玲依呢?”
被他的动作吓得不轻的蓉妈妈乍一听到玲依的名字,不禁嘘声“殿下慎言,那妖妇已经被收押,如何还能找她!”
“还不如实道来!信不信本王斩了你!”不由地松手将她轻轻一推,那蓉妈妈不怒反笑,言语间多了几分巴结,满脸堆笑地为他斟茶:
“殿下,前几日兵部赵大人突然命人来拿了我花满楼好多姑娘,说是与邪火教有关,老身不过小小管事如何能反抗,这两日,老身四处打听,这才打探到那玲依已经被打入死牢,说玲依是邪火教圣女!那几个被抓的都是被她策反的,如今,老身这花满楼已经大祸临头,还望殿下能搭救一二!”
说完扑通地就跪倒在苏景瑞面前,霎时间眼泪横飞,连哭带骂地指着玲依一顿数落,听得苏景瑞心烦意乱。
“你说什么?毫无征兆地就派兵部过来抓人?本王如何没得到丝毫风声?”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,涌上来一阵阵的后怕。
“这兵部定是拿了切实的罪证这才大张旗鼓地来此拿人,殿下,殿下,你可得救救老身和我这满楼的姑娘啊!”她突然就胡搅蛮缠起来,苏景瑞抬手一挥将她推开。
“起开!本王如何能救你?自求多福吧!”说完大步离去,只留下蓉妈妈在他走后轻唾:
“呸,什么东西,薄情寡性,两情相好时恨不得天长地久,一朝入狱就翻脸不认人!这是可怜了我的玲依呦!”兀自在楼中自言自语,疯疯癫癫的模样,全然不顾这寂静空廖的楼中安然入眠的恩客,和半敞衣领倚在栏上掩面伤感的花满楼中被圈禁一生的苦命女子。
刑部大牢中,玲依娇媚的脸上一片死灰,她隐身在花满楼中已经十余载,非人的折磨让原本清丽的面容变得憔悴不堪,消瘦的两颊没有一丝血色,可牢狱却没有消磨掉她身上的戾气,灰败的眸中闪烁着更骇人的幽怨。
幽暗的监牢之中唯有一方小窗能透进来一丝清亮,玲依此刻浑身无力,就这么摊倒在草垛上,回想着花满楼中她第一次见到苏景瑞的情景:
当时的她及笄之年,虽是府中庶女,可威远侯带她如掌上明珠,府中主母亦是宅心仁厚。无忧的生活在府中做尽女儿家的闺中美梦,可礼未行完,禁军已将满府上下人口等压入死牢,苏帝冷眼坐于监斩台上无情又决绝地斩杀了合府男丁,就连尚在襁褓中的幼弟也一并斩杀,而府中女眷被苏帝投入这花满楼中,供人凌辱。
两个姐姐在投入花满楼后的第二日就被送去接客,她们不堪被辱,当夜就吊死在花满楼的厅前。每每想到此,玲依眼眸中仿若滋生出无尽幽怨愤怒的毒芽,绵绵无尽,缕缕不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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