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二人走远,兵头手下兄弟才围拢过来,眼馋地看着兵头手中的青玉币道:“头儿今日可是发财了,万不能忘了兄弟们才是。”
兵头看了看手中青玉币又看了看颜杨二人的背影,气急败坏道:“发屁的财!那姓颜的狗仗人势,得了大头儿,只给咱们留下点渣子,亏你们眼皮子浅也能笑得出来?”
众兵痞一听兵头这话似乎大有独吞的意思,有那莽撞冲愣的便撇嘴道:“头儿!咱们兄弟陪着你在这儿风吹日晒,没功劳总有苦劳,您老可不能不仗义啊!”
兵头一看众兵痞脸色俱都不善,心知想要独吞是不可能了,只能挥挥手道:“狗入的才想要独吞,今日缴了令便与众兄弟乐呵一番。”
众兵痞一听纷纷喝彩,都说这兵头仗义,殊不知这兵头心头都在滴血,整整十年的利事就这么飞了,当真是苦不堪言啊!
不说兵头暗自苦恼,却说颜东河带着杨烁进了云秀城,杨烁第一次进如此大城,只见青石铺就的街道宽敞整洁,两边店铺林立,街上更是行人如织,当真一副繁华热闹的景象,看得杨烁眼花缭乱、目不暇接。
颜东河暗暗观察杨烁表现,见其这番模样,也确定了杨烁必是初入繁华的山野之人,又兼杨烁很可能知医懂药,让自己省却颇大的心力,不禁有些暗暗高兴。
终于二人到了一处繁华街市之中,颜东河指着前面道:“就是那座医馆,小兄弟且随我来。”
杨烁顺着颜东河手指方向望去,只见前方临街一座二层两进的小楼,青砖碧瓦,飞檐画栋,门前立着一根三丈高杆,上面悬着一个扎着大红绸的葫芦,取得是悬壶济世之意,医馆正门之上有一匾额,上书“青河医馆”,左右门柱上挂着一幅对联。
上联书:怀父母之心断病
下联书:采天下精华祛灾
杨烁看着医馆的名字带着一个“河”字,觉得这颜东河不光是掌柜的那么简单,可“河”前面又有一个不着边际的“青”字,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,问颜东河道:“颜掌柜,这医馆可是你自家开的?”
颜东河笑道:“算也不算,你只要记住这医馆之中我说了算就行了。”
杨烁见颜东河言辞不清,也不深究,随着颜东河进了医馆,杨烁打眼一看,这医馆颇大,但里面除了十几个等着看病的病人,只有一个七十多岁的坐堂先生和一个忙的脚打后脑勺的小伙计,
二人看见颜东河进来,连忙见礼道:“掌柜的回来了。”
颜东河点头道:“洪先生,小齐你们先忙,我带着小兄弟去后堂安顿好后再过来。”
那个叫小齐的伙计应了声:“是。”便继续忙着抓药,只是拿眼偷偷瞄了瞄杨烁。
被叫做洪先生的老者却皱着眉道:“掌柜的,这是何人?”
颜东河这才想起原本答应这位洪先生的一位侄子来店里干活,可如今带来杨烁回来,对这洪先生恐怕就要食言了,连忙歉意地道:“对不住洪先生,这是我在城门口遇到的一位小兄弟,我听他说跟师傅学过岐黄药理,正巧咱们医馆正缺人手,便带回来试试,竟然忘了答应您的事情,真是罪过了。”
洪先生见颜东河对自己客气,又看了看杨烁,颇有不屑地道:“店里缺人掌柜的着急也是应该,只是不该随随便便就将来历不明且又言语轻狂之辈带回来,若是办错了差事毁的可是咱们医馆的名声。”
听洪先生这么一说,颜东河也觉得自己有些孟浪了,暗道“只看这杨烁拿出了颇具灵气的丹药,便信了他的说辞,还带回了医馆,如果真如洪先生所说,这杨烁若是个不学无术之辈,且又来历不明,不说引狼入室,恐怕也是个麻烦。”
杨烁进了医馆之后本不想多事,但听着洪先生言辞之中大有看不起自己之意,又见颜东河迟疑,便知道不露些本事想在这医馆中立足恐怕有些难了,正巧柜台前正有三两个看完病的病人等着抓药,可柜台之中只有小齐一人,虽然忙的满头大汗,可依然架不住病人的不断催促,到有些手忙脚乱了。
杨烁抬眼看了看药柜,眨眼间便将三百多种草药的位置记在心间,也不待颜东河发话便信步走入柜台,洪先生见状正要阻拦,颜东河一摆手阻住洪先生的话语,又示意小齐让开,原本着急抓药的病人此时也不急了都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等着看戏。
杨烁走进柜台拿起一张药方,看了看上面写着的药材和剂量,放下药方又拿起一张包药的黄纸,折成一个纸兜,轻车熟路地找到十几位草药的位置,也不用秤称,只是随手一抓便放入纸兜之中,顷刻间便抓好一副。
连同药方送到颜东河面前道:“掌柜的看看可有差错?”
颜东河和洪先生真不知杨烁的举动是何用意,见杨烁将药方和抓好的汤药送到面前,颜东河连忙接过,按照药方一一对照,发现没有一位草药出错,又走到柜台前,拿起一杆小秤,将包好的草药重新挑出来称重,等颜东河将所有草药都称了一遍,才抬起头一脸惊喜地道:“杨小兄弟真是大才!就凭这手功夫,便是几十年的伙计也是难有的,今日颜某算是捡到宝了,哈哈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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