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这座石塔呈现出来的景象并不是完整的,有大半还埋藏在地下,只有三个面显露出来,更像是整个镶嵌在了背后的岩壁内,倾斜约八十度,纵横百余米,高度无可估量。
我那同伴望见眼前这一幕,几乎瘫软在地,我急忙将他扶起,他清醒过来后,丝毫不去问其他人的的死活,欣喜若狂的告诉我,他发现了巨大的财富,并约我一起去攀爬那座石塔。
我并没有异议,眼前的石塔如此巍峨,竟让我产生了一种崇敬之意,我很好奇如此巨大的石塔之上,究竟是怎样一副情景,而那人与我讲述的天大好处,也让我的心蠢蠢欲动。
没有人不贪婪的,或多或少、或掩饰或克制,这是动物最原始的本性。
同时,我也不觉得他在骗我,即便我看不出这里的哪些东西可以换到大把的钞票。但从这些人大费周章来到这里,就可以看出他们此行的目的有多重要。俗话说,人为财死、鸟为食亡,下面那几人也算死得其所了。
眼前的石塔极其高大,幸好并不难攀爬。我们一口气攀到第二层,便累的气喘吁吁,我那同伴建议我们从一旁的岩壁攀爬,届时再迂回过来。这个建议得到了我的同意,岩壁上锋棱参差,极易攀爬,而那些岩洞,都是很好的落脚之处。
我们从岩壁攀爬到了与石塔水平垂直相当的第四层,不由得惊愕的发现,在石塔之上,不知何时,竟然聚集了许多人形怪物,那些怪物发现我们的踪迹,嚎叫着攀爬了过来。在岩壁上,它们的行动有如猿猴般灵敏,我不确定这些东西对于人类有没有攻击性,总之不可能会是什么好事。
这时,我与我的同伴产生了分歧。他坚持要继续攀爬石塔,并且不去管那些怪物,我只觉得性命攸关,提议找个岩洞,暂时躲避一下。他根本不采纳我的意见,执意攀爬,我也不再勉强,找了一个封闭式的岩洞,暂避锋芒。
只稍倾片刻,我听见上方传来同伴的惨叫声,由于地下空腔内声音传播性极好,传到耳中十分清晰。我探出脑袋去看,只见我的同伴已经不知哪里去了,大量怪物聚集到岩壁上来,而最为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,先前被我们炸掉的石门,竟然不知何时复原,与一开始所见毫无异样,我吓得发疯,急忙躲进岩洞内,搬来一块较大的岩石,堵住了洞口。
这一幕太不可思议了,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,心中一口咬定自己看错,透过缝隙再看时,石门完好无损,石塔又隐没在石门之后,科学的理论似乎在这里失去了作用,物体自动复原,比科幻小说中的情景还要神奇。
……
已经第三天了,外面的东西丝毫不见离去,我害怕,我还不想死,狭隘的空间压抑得我喘不过气来,令人窒息的气氛逼得我要发疯。
……
也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一天,也许更久。食物还有一些,水已经喝完了,我在浑浑噩噩的活着,或许这个时候,死,对于我来说才是一种解脱。大概我的精神状态也出了一些问题,有一次,我在昏昏沉沉中醒来,竟然听见外面有人叫我的名字,朦胧的双眼望过去,岩缝内有半张脸挤了进来,死死的盯着我……
笔记到这里就没有了,接下来的情形也可以猜想得出,这个人被困在岩洞内,因为某种不可思议的情况,被生生得嵌进了岩石里。
当事人的叙述十分离奇,特别是石门复原那一段,我不明白物体怎么会自己复原,那么破碎的玻璃杯不是也可以自动排列组合,恢复原样。我的脑海中忽然有了一幅很滑稽的画面,一名狙击手在百米开外,打中目标后,也不需要退出子弹壳,子弹按先前轨迹,原路飞回到枪膛内,*自动生成,打不死再补一枪。
能量守恒?钛合金有着自己的记忆形态,是不是石门也有记忆形态?原子不断排列组合最终恢复原样?石门的碎裂是物理变化,但*的爆炸可是化学变化,难不成时间倒流了?
时间永远都是线形发展的,关于时空穿越,一直以来都有一个悖论,假如一个人回到过去,杀死了那个时间的自己,那么他是如何做到的?答案很简单,没有一年前的他,就一定没有一年后的他,他不可能做到这一点,所以关于这点,界内又有了平行空间的说法,即世界不是只要一个,当你回到过去的一刹那,从现有空间里分离出另外一个镜像的世界,那个世界与这个空间有着一样的历史,自然也有着另一个你,你可以随意干预历史,甚至可以去掉整个工业时代,那么也就没有了第一次世界大战,而与此同时,这个世界的人们,也许正在遭遇着残酷的炮火。
平行空间始终只是一种美好的设想,没有任何事实能够佐证,但仍然有着少数科学家认为根据多世界的理论,每当记录下一个观测结论或者做出一个决定时,就会出现一个道路分支。那当然,世界更寸步的分裂发生在量子层,即使原子中的一个电子从一个能量级变化至另一个能量级,或者说两个原本正常存在的电子相互碰撞。这些微小的变化引起的变化可能是惊人的。
我目前还不清楚究竟是时间上出了问题,还是原子记忆形态排列组合,但笔记中所叙述的应该不会错。我甚至可以完全否定眼前的一切,也可以肯定这个人在当时产生了幻觉,也不能说,这人在临死前还编造一个谎言骗后来人。
“香香,你怎么看?”我沉思良久,终于没有了头绪,想听听香香的看法。这时我才发现她并不在身边,当然不是凭空消失,她正趴在洞口处,偷过缝隙向外观望,想必外面的东西也已经退去了吧。
不知怎的,我总觉得那姿势十分怪异,又有些不雅。呼唤了她一声,她才有所察觉,转过身来,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:“寂阳,你过来看看。”
我立刻感觉到,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了。当即毫不犹豫得冲了过去,趴在了洞口处。
当我透过缝隙看到外面的一切时,不由得身子一个踉跄,险些栽倒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,整个人也就瘫软在地上。
香香似乎想说些什么,一句话哽咽在喉咙里,始终说不出口。
我的神经早就麻木了,倒吸了一口凉气道:“看来那个人所记叙的没错,这石门又复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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