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上的積雪還沒有融化,覆蓋了整片大地,在手電的照射下,閃爍著動人的銀光。
我們的鞋底踩塌積雪,踏在下面的一層枯葉上,發出一種類似蛇類爬行般、沙沙啦啦的聲音,很不好聽。
我們走了很久,漸漸感到疲倦,看著眼前重複移動的景物,瞳孔開始放大,在西蜀綿延不斷的山林中穿行,同沙漠亦或是亞馬遜雨林中行進是沒有什麼兩樣的,尤其是在晚上,林中的飛禽走獸或是不知道什麼動物發出尖銳的嘯聲,很容易使人感到恐慌,加之先前沒有休息好的緣故,我的精神狀態十分的差,看著前方幾乎重影的二人道:“等一下,我們先休息一會額。”
眼鏡回頭看了一眼,急忙走過來攙扶我,王老板似乎停下腳步,手電的光線四下打量著什麼,我當即抓起一把積雪,向臉上抹去,頓時感覺整個人清醒了不少,強烈的倦意襲來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一旁的眼鏡似乎察覺到什麼,沖王老板輕聲道:“你聽?”
我不明白他们在搞什麼鬼,但是看那副臉色,又似乎真的有意外情況發生,王老板回頭看了看眼鏡,露出一種極為複雜的神情,又向前走了幾步,忽然間,他停住腳步,整個人遲滯了有兩秒鐘,隨即只聽見一聲驚天動地般的嚎叫,王老板大喊一聲趴下,肥胖的身子當即滾在了地面上,我心中大驚,看這幅情景,莫不是遇上北極熊了?
王老板指著林子深處大罵道:“我去你馬拉個幣的,你家養的北極熊啊?先看看情況,反正咱手裡有槍也不怵它。”
我躲到一旁隱蔽道:“要真是大型猛獸,我看老王你這水槍可夠嗆。”
眼鏡滾到暗處罵了一聲道:“你倆別耍嘴皮子了,我先爬到樹上看看情況。”
眼镜的话无疑最为实际,王老板因为身体肥胖,于是躲到一旁的树后隐蔽起来,我爬到身旁的一颗树上,顾不上蹭去树身的积雪,蹬着枝桠就攀上去了,树干不足以十分支撑我的重量,覆盖的雪层崩塌下来,落在下方的王老板身上,引来他的一阵叫骂声。
无暇顾及许多,我凝聚心神,拨开枝桠看去,只见正前方约五十米处,一个巨大的人影阴影,正以极快的速度跳跃着向这个方向赶来,我心中大惊,莫不是遇上人熊了?
稍倾片刻,只听见下方传来王老板的惨叫声,混乱中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冲天开了一枪,子弹从我的耳边呼啸而过,王老板大骂道:“你们两个混蛋,太不厚道了,快拉我上去。”
我低头望去,看见王老板努力想要爬上树来,下意识便伸手去拉他,正此时,不远处的树上,眼镜朝我使了个眼色,竟然示意我继续往上爬。
什么?
难道见死不救?我抬眼望去,只见远处的阴影渐渐浮现,一个人影摇摇晃晃得走了出来,冲我们夸张得打着手势。
而那个人影不是别人,正是王老板。
我了个大擦,老王怎么一会就跑那儿去了,忽然间,树身传来一阵剧烈的颤动,我低头望去,只见树下的“王老板”抱着树干,一个劲冲我挤眉弄眼。
啊……
眼前的景象过去骇人,我根本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,下意识就一枪打了过去,没想到土枪后坐力不小,冷不防差点栽了个跟头。
那枪也够水的,子弹打出来跟开花似得,根本不可能致人死亡,树下的王老板似乎吓了一跳,急忙躲远了道:“寂阳,你疯了?”
我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王老板是不是真的,只好端着枪抖抖索索道:“你他娘的到底是什么东西?”
树下的王老板回头望去,立刻变了脸色,恨恨地瞪了我一眼,向林子深处跑去。远处那个王老板摇摇晃晃走过来,在不远处就昏倒在地上,人事不省。
此时的林子里升起一种诡异的雾气,将下方一米处全部覆盖了,在树上根本看不真切,我也不敢贸然下去,只好向眼镜的方向望去。
只见他聚精会神的盯着远方,略迟滞了片刻,向我这边望来,神情紧张,不知道他心中在想着什么。
这小子搞什么鬼,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冲我扮鬼脸?
进退两难之际,好不容易寂静下来的林子里,不知道谁又开了一枪,枪声是从下方传来的,我当即跳了下去,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来,遭遇战这玩意比老王那水枪管用。
诡异的雾气似乎笼罩了一切,朦朦胧胧,看不清晰,我眯着眼镜,只能看清前方一米处的景物,再远就是白茫茫一片了。
这使得我的情绪变得紧张起来,同时也提高了警惕性。临行前老王给每个人都分发了一把信号枪,这是必备之物,以便走失后能够迅速取得联系,此时大雾弥漫之下,倒是派上了大用场,背包里还有几发信号弹,数量上无论如何也足够了。
我取下信号枪,急忙向天空发射了一枚出去,由于林子里枝桠茂密,照明弹反弹回来,在离地约十米处爆炸,幸好雪层覆盖很厚,潮湿的树干并没有燃烧起来,然而一瞬间的高温还是将临近区域内的积雪全部融化,强烈的光线比太阳还要刺眼,我急忙趴在地上,避免了直视光线而导致暴盲的因素,而树上的眼镜,估计就没我这么好的运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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